同城速约  全国空降  附近上门   莞式服务    约炮天堂    上门服务

恰似梨花又香風 (31-34)

[复制链接]
查看75 | 回复0 | 6 天前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31 交鋒
裴司伸手握住溫梨的手,寬大的掌心將她纖細的手指完全包裹。溫梨抬頭看他一眼,逆著光,她看不清裴司的表情,只能看到他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條和微微上揚的唇角。
她心跳頓時亂了節奏,眼神閃爍地回握住他的大手,指尖無意識地在他掌心的薄繭上輕輕摩挲了一下,又像被燙到般迅速蜷縮起來。不自然地移開視線,微微低著頭,耳根悄悄爬上一抹紅暈。
裴司看著她羞怯的樣子,笑意深了些。只是收緊了手指,將她的小手牢牢扣住,帶著她穿過昏暗嘈雜的表演廳。
街邊小販的叫賣聲、突突車的引擎聲、路人的談笑聲,全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。溫梨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胸腔里如擂鼓般的心跳。
門口車旁,阿彪看著兩人慾言又止。大小姐低垂著頭,耳尖泛著可疑的紅暈,而自家老大嘴角噙著罕見的笑意,顯然心情極好。阿彪識相地低下頭,裝作什麼都沒看見,迅速拉開車門。
黑色奔馳緩緩駛入曼谷喧囂的街頭。
溫梨和裴司分坐在後排兩側,中間卻橫著兩隻緊握的手。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灑落,在座椅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溫梨偏頭望著窗外,睫毛在陽光下輕顫。她看似專注地欣賞著街景,實則連路邊金碧輝煌的大皇宮都沒看進去半分。裴司乾燥溫熱的掌心正包裹著她的手指,拇指時不時無意識地摩挲她虎口處細嫩的肌膚。
裴司漫不經心地想,若是昨晚真操進去了...依她這性子,怕是會嚇得連夜逃回香港。
不過現在這樣也好,逗弄起來更有趣。
車子突然被前方橫插而來的黑影截停,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。
阿彪迅速拔槍下車,卻見對面車門打開,溫慕雲一身剪裁考究的白色西裝緩步走來,金絲眼鏡在陽光下泛著冷光。
大哥!溫梨驚呼一聲,猛地抽回被裴司握著的手。
裴司不悅地睜開眼,還未開口,就見身旁的少女已經推開車門,撲進了溫慕雲懷裡。
裴司眯起眼睛,看著溫梨纖細的背影完全埋入那個白色身影的懷抱。她仰起的小臉上滿是驚喜,髮絲在風中輕揚,方才與他十指相扣的手此刻正緊緊攥著溫慕雲的衣襟。
溫慕雲單手摟著妹妹的肩,鏡片後的目光越過她的發頂,與車內的裴司隔空相撞。兩個男人的視線在燥熱的空氣中無聲交鋒,一個溫潤如玉卻暗藏鋒芒,一個慵懶隨性卻戾氣暗涌。
溫梨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大哥,心裡的喜悅不言而喻。溫慕雲溫柔地揉了揉她的發頂,金絲眼鏡下的目光柔和:這幾天陪二哥應酬累不累?
溫梨笑著搖頭,撒嬌道:大哥,我已經長大了,又不是以前在宴會上鬧著要回家的小女孩了。
溫慕雲剛要開口,身後車門砰地一聲關上。裴司慢悠悠地走過來,唇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:大哥來得真快,看來是等不及了?
他語氣戲謔,眼神卻深不見底,話里藏著只有他們才懂的暗涌。
溫慕雲鏡片後的眸光微閃,笑意不變:自家妹妹,自然挂念。
裴司低笑一聲,目光掃過溫梨仍拽著溫慕雲衣角的手,慢條斯理道:也是,畢竟有些事……急不得。
溫梨眨了眨眼,總覺得兩人話裡有話,卻又聽不出其中深意。溫慕雲沒理會裴司的暗諷,只是溫柔地替她擋了擋陽光:阿梨,先去車上坐著,我和阿司談點事。
見溫梨乖乖上了自己的車,溫慕雲臉上的溫和瞬間褪去。他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冷冽:阿司,阿梨還小。
裴司單手插兜,聞言輕笑一聲:大哥這話說的,我還能吃了她不成?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溫慕雲身後的車子,倒是大哥,大老遠從澳門追來曼谷,是不是太心急了?
溫慕雲神色更冷:有些線,越了就是越了。他壓低聲音,你要做什麼,我們兄弟可以關起門來解決,別把阿梨卷進來。
裴司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,金屬蓋開合間發出清脆的聲響:大哥這麼緊張......該不會是怕我查出什麼吧?
溫慕雲神色不變,我溫家生意向來合法合規,經得起查。他話音一轉,倒是阿司——
溫慕雲目光落在裴司把玩的打火機上,意有所指:最近香港碼頭那批蘇聯人的貨,動靜不小。他微微一笑,這種生意,還是謹慎些好。
裴司指間翻轉的打火機驀地一頓,金屬外殼咔地合上。他掀起眼皮,似笑非笑:大哥消息倒是靈通。
溫慕雲整了整袖口,語氣溫和卻字字鋒利:自家兄弟,總要互相照應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
32 春心萌動
裴司唇角微勾,目光掠過溫慕雲身後那輛黑色轎車,隱約可見溫梨正趴在車窗上好奇地張望。
大哥這麼關心我的生意,不如先操心操心菲律賓的帳目?他慢條斯理地開口,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試探,聽說馬尼拉那邊,最近查得挺嚴。
溫慕雲鏡片後的眸光微閃,面上卻依舊從容:生意上的事,自有父親定奪。阿梨年紀小,不該摻和這些。
裴司低笑一聲,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,姿態慵懶:義父讓我好好照顧阿梨,我自然盡心。畢竟,報酬很豐厚。
溫慕雲聞言,只是淡淡一笑:家裡的東西,父親要怎麼分給幾個弟弟,那都是應該的。
阿梨從小被家裡保護得好,不懂這些彎彎繞繞。阿司,有些事不該拿她作籌碼。
裴司聞言低笑,眼底帶著幾分玩味:大哥這話說的,倒像是我在欺負人。
阿司,這些天多謝你照顧阿梨。溫慕雲拍了拍裴司的肩,不再接話,轉身拉開車門,語氣平靜,我先帶她回香港,父親很挂念。
車子掉頭匯入曼谷的車流,很快消失在視野盡頭。
裴司站在原地,臉上那點若有似無的笑意徹底冷了下來。他掏出煙盒,抖出一根叼在唇間,「咔噠」一聲點燃打火機,橘紅的火苗躥起,映亮他眼底深沉的晦暗。
溫慕雲的人從那天晚上酒店窗台被撬開始,就像跗骨之蛆一樣盯著他們。昨晚帕蓬酒吧里那幾個看似尋常的酒客,今天表演廳角落裡那個一直低著頭的侍應生,都是這位好大哥的眼線。
他深吸一口煙,辛辣的煙霧滾過肺腑。溫慕雲來得這麼快,藉口接妹妹回香港,無非是怕他借著帶溫梨「度假」的名頭,在泰國這條何家的地盤上,查出些不該查的東西,或者……談些不該談的生意。
畢竟,菲律賓那條「水上通道」的利潤,足以讓任何所謂的「兄弟情誼」變得脆弱不堪。
煙霧裊裊中,裴司眯起眼。溫慕雲想把溫梨乾乾淨凈地摘出去,護在他的羽翼之下,繼續當他無憂無慮的小公主。
可惜了。
他裴司看中的東西,從來沒有輕易放手的道理。溫家這潭水,既然已經攪渾了,誰也別想獨善其身。
他拿出手機,撥通一個號碼。
「阿龍,溫慕雲今天會帶著大小姐回香港,讓人跟緊大小姐。」他頓了頓,指尖彈了彈煙灰,「另外,查清楚溫慕雲在曼谷還見了誰,特別是……和何家有沒有私下接觸。」
掛了電話,他將煙頭碾滅在路邊的垃圾桶上,嘴角勾起一絲弧度。
溫梨坐在溫慕雲的車裡,車窗外的曼谷街景飛速掠過。她側頭看著大哥熟悉的側臉,金絲眼鏡下那雙溫和的眼睛,一如既往地讓她感到安心。
「大哥,你怎麼突然來泰國了?」她眨了眨眼,語氣裡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,「爹地身體還好嗎?還有...關姐姐最近好嗎?你們在澳門是不是很忙?」
溫慕雲微微一笑,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:「爹地很好,關小姐也很好。」他頓了頓,鏡片後的目光柔和,「我們在澳門是有些事要處理,但爹地更擔心你。你跟著阿司到處跑,他怕你累著。」
溫梨撇了撇嘴,小聲嘟囔:「我又不是小孩子了……」
溫慕雲低笑一聲,沒接話,只是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盒包裝精緻的巧克力,遞給她:「喏,你最喜歡的瑞士巧克力,關小姐特意提醒我給你帶的。」
溫梨眼睛一亮,立刻接過來拆開,甜膩的香氣在車廂里瀰漫。她咬了一小口,滿足地眯起眼,像只偷到魚的小貓。
「謝謝大哥!也替我謝謝關姐姐!」她笑眯眯地說道,又往嘴裡塞了一顆,腮幫子鼓鼓的,含糊不清地問,「對了,二哥他……是不是因為何家的事,才要留在泰國忙?」
溫慕雲鏡片後的眸光幾不可察地閃動了一下,語氣依舊溫和:「生意上的事,你不用操心。」他頓了頓,意有所指地補充道,「阿司…他自然有他的事要處理。」
溫梨「哦」了一聲,沒再多問,只是低頭捏著巧克力的包裝紙,指尖無意識地折來折去,心思似乎飄遠了片刻。
溫慕雲看著她這副模樣,輕輕嘆了口氣,半真半假地調侃道:「看來大哥已經不是阿梨心裡最要好的哥哥了。阿司只是帶著你玩了幾日,阿梨就向著他,問東問西,還替他操心。往後這麼下去,恐怕阿梨心裡再也沒大哥的位置了。」
溫梨一聽,立刻抬起頭,腮幫子還鼓著,急切地反駁,帶著少女特有的嬌憨和認真:「才不是呢!大哥你亂講!二哥是二哥,大哥是大哥!在我心裡,永遠永遠都是和大哥最好!誰都比不了!」
她甚至放下巧克力,伸手去拽溫慕雲的袖子輕輕晃著,像是在加強自己話語的可信度,眼神亮晶晶的,寫滿了「你快收回這句話」的著急。
溫慕雲看著她急切表忠心的模樣,眼底掠過一絲笑意。他反手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,語氣溫和:「好好好,大哥知道了,阿梨和大哥最好。快坐好,要下車了。」
溫梨這才心滿意足地坐回去,她拎起小包,準備下車。
溫慕雲替她拉開車門,溫梨跳下車,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空,曼谷濕熱的風拂過臉頰,帶來一絲熱帶獨有的氣息。
「走吧,回家了。」溫慕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,聲音溫和。
溫公館的雕花鐵門緩緩打開,黑色轎車駛入庭院。
溫梨一下車,就看見六姨太方韻站在門廊下,一襲墨綠色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,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煙,煙霧繚繞間,那雙狐狸似的眼睛微微眯起,帶著幾分慵懶的笑意。
阿梨回來啦?方韻紅唇輕啟,聲音裡帶著熟稔的調侃,跟著裴生玩得開心嗎?曼谷的夜市逛了沒?
溫梨剛要回答,溫慕雲已經不動聲色地往前半步,將她半掩在身後。他抬手推了推金絲眼鏡,鏡片後的目光平靜卻帶著幾分疏離:六姨,阿梨剛下飛機,讓她先回房休息。
方韻挑了挑眉,目光在兄妹二人之間轉了一圈,紅唇微勾:大少爺這是怎麼了?我不過是想問問阿梨玩得高不高興。她轉向溫梨,語氣親昵,阿梨,六姨讓人燉了雪梨湯,待會兒給你送上去?
溫梨正要點頭,溫慕雲已經淡淡開口:不必了,阿梨最近腸胃不適,不適合吃甜膩的東西。
方韻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,隨即若無其事地撣了撣煙灰:大少爺倒是比我這個當媽的還上心。
溫慕雲沒再接話,只是輕輕攬過溫梨的肩膀,帶著她往主樓走去。溫梨回頭沖方韻歉意地笑了笑,小聲說了句謝謝六姨。
等走遠了些,溫梨忍不住小聲問:大哥,你怎麼對六姨這麼冷淡?
溫慕雲腳步未停,聲音平靜:有些人表面親近,未必真心。
溫梨抿了抿唇,沒再說話。她怎麼覺得大哥這次回來,對誰都很警惕,連帶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。
回到自己房間,溫梨關上門,終於徹底放鬆下來。她撲到床上,抱著柔軟的枕頭蹭了蹭。
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,溫梨從床上爬起來,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電話。
喂?她將聽筒貼在耳邊,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聲音,只有輕微的電流雜音。
溫梨皺了皺眉,又喂了一聲,還是沒人應答。她正要掛斷,心裡卻莫名一動,指尖微微收緊,試探性地小聲喚道:……二哥?
電話那頭傳來一聲低笑,低沉磁性,帶著幾分慵懶的戲謔:這麼想我?一猜就中。
溫梨耳根一熱,手指無意識地絞著電話線,聲音不自覺地軟了幾分:誰、誰想你了……
裴司靠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,指尖夾著一支煙,煙霧在夜色中裊裊升起。他聽著電話那頭溫梨帶著幾分嬌嗔的聲音,唇角微勾。
到家了?他明知故問,聲音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。
嗯……溫梨輕輕應了一聲,聲音軟糯,剛回來沒多久。
裴司聽著她這嬌嬌怯怯的語調,眼底暗了暗。他彈了彈煙灰,故意逗她:怎麼?你大哥接你回去,不高興?
沒有!溫梨下意識反駁,隨即又覺得自己反應太大,聲音又低了下來,就是……就是有點突然。
裴司低笑一聲,沒接話。電話里一時安靜下來,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。溫梨心跳莫名加快,手指緊緊攥著電話線,不知道該說什麼,卻又捨不得掛斷。
二哥……她猶豫了一下,小聲問,你什麼時候回香港?
裴司眯了眯眼,吐出一口煙圈,聲音低沉:怎麼?想讓我早點回去?
溫梨臉頰發燙,支支吾吾道:我、我就是隨便問問……
裴司聽著她這欲蓋彌彰的回答,心情莫名愉悅。他掐滅煙頭,聲音裡帶著幾分誘哄:乖,等我回去。
溫梨心跳漏了一拍,還沒來得及回應,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咔噠一聲輕響,他掛斷了。
她握著聽筒愣了幾秒,才緩緩放下,指尖還殘留著電話線的餘溫。她抿了抿唇,心裡莫名湧上一絲失落,卻又隱隱期待著他回來。
窗外,香港的夜色漸深,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溫梨躺回床上,翻了個身,將臉埋進被子裡,唇角卻不自覺地微微翹起。
=======================
33 陷害
帕蓬酒吧的霓虹燈在夜色中閃爍,將整條街染成曖昧的紫紅色。
裴司推開酒吧大門時,阿媚正倚在吧檯邊,指尖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煙。她今天穿了件黑色蕾絲弔帶裙,領口低得幾乎裹不住那對渾圓,紅唇在煙霧中若隱若現。
裴生~她眼睛一亮,扭著腰肢迎上來,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順勢搭上他的手臂,我就知道您今晚會來。
裴司沒躲,任由她貼著,目光淡淡掃過她刻意低垂的領口。阿媚身上那股甜膩的香水味混著煙酒氣撲面而來,和某個帶著荔枝香的小醉鬼截然不同。
索溫告訴你的?他漫不經心地問,指尖在吧檯上輕叩兩下,酒保立刻會意,推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。
阿媚嬌笑著湊近,紅唇幾乎貼上他耳廓:您上次走得急,我新學的按摩手法都沒機會展示呢......
裴司低笑,沒接話,只是仰頭喝了口酒。冰塊在琥珀色的液體里輕輕碰撞,發出清脆的聲響。
阿媚見他不拒絕,膽子更大,整個人幾乎貼在他身上,手指不安分地往他襯衫領口裡探:樓上房間我開好了,比上次那間更安靜......她故意用膝蓋蹭了蹭他褲子下緊繃的大腿肌肉,您要不要......試試我新學的泰式按摩?
裴司垂眸看她,黑眸深不見底。阿媚被他這眼神看得心跳加速,紅唇微張,呵氣如蘭:保證讓您舒服......
是麼?他忽然伸手,拇指重重碾過她塗著口紅的唇瓣,力道大得蹭花了她精心描繪的唇線,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。
阿媚吃痛,卻更興奮了。她就喜歡裴司這股狠勁,比起那些對她百依百順的男人,這種若即若離的征服感才更刺激。
這次不一樣~她舔了舔被蹭花的唇角,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裙底帶,我特意為裴生學了......
阿媚的指尖勾著裴司的手,牽引著他往自己裙底探去。黑色蕾絲下早已泥濘一片,濕熱的觸感透過薄薄布料傳來。她紅唇微張,呵出的熱氣帶著甜膩的酒香:裴生摸摸看……
裴司垂眸,神色晦暗不明,任由她帶著自己的手按在那片濕漉漉的布料上。阿媚得寸進尺,抓著他的手腕往更深處壓,讓他的指節陷入柔軟飽滿的陰唇間。
上次那個小丫頭……她喘息著湊近他耳畔,另一隻手揉捏著自己半露的胸脯,指甲刮蹭著挺立的乳尖,哪有我懂伺候人?
酒吧昏暗的燈光下,她看見裴司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那雙黑眸深不見底,像蟄伏的獸。這眼神讓她渾身發燙,腿心不自覺地又泌出一股熱流,浸透了他的指尖。
裴生……她扭著腰蹭他,紅唇幾乎貼上他的喉結,樓上房間有面大鏡子……我想看著您操我……
裴司突然收攏手指,隔著布料重重碾過她腫脹的陰蒂。阿媚啊地一聲驚叫,卻見他慢條斯理抽回手。
換香水了?
阿媚動作一頓,濃密的假睫毛眨了眨,她扭著腰肢蹭上他的大腿,從裙底扯下條濕透的蕾絲內褲,您上回不是說喜歡這'午夜迷情'的味道?
沾著水光的指尖勾著黑色布料在裴司眼前晃了晃,濃郁的晚香玉混著麝香撲面而來。這味道太沖,讓他想起尖沙咀那些徹夜不關門的夜總會,脂粉堆里泡久了的女人都帶著這種甜到發膩的腥氣。
難聞。
阿媚臉色變了變,很快又堆起媚笑。她乾脆跨坐上來,濕淋淋的陰戶直接隔著西褲磨蹭他胯間的輪廓,塗著丹蔻的手指解開他兩顆襯衫紐扣,舌尖舔過泛著油光的唇,您以前...可是最喜歡這個姿勢...
裴司掐住她亂扭的腰,她嬌呼一聲,他低頭看她漲紅的臉。
以前?他嗤笑一聲,拇指重重碾過她嘴角暈開的口紅,我睡過的女人太多,記不清了。
啪——
阿媚被猛地掀翻在地,後腰重重磕在玻璃茶几邊緣。她吃痛地悶哼一聲,黑色蕾絲裙卷到大腿根,精心打理的卷髮散亂地黏在汗濕的脖頸上。
裴司站起身,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被她扯亂的襯衫袖口,居高臨下地睨著她。
回去告訴索溫,他聲音很輕,卻讓阿媚渾身發冷,他既然敢背著我和溫慕雲碰頭,那以後馬尼拉的貨,就讓他自己想辦法運。
阿媚瞳孔一縮,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地毯。
裴、裴生......她強撐著媚笑想爬起來,卻被裴司鋥亮的皮鞋尖抵住肩膀,重新壓回地上。
還有你。裴司俯身,指尖掐住她下巴,力道大得讓她疼出眼淚,下次再往我酒里下藥......我就把你送回金叄角。
阿彪適時推開包廂門,身後跟著兩個黑衣手下。裴司鬆開手,接過阿龍遞來的濕毛巾,慢條斯理地擦著每一根碰過她的手指。
送客。
阿媚被拖出去時,酒吧的霓虹正好轉成血色,映在她慘白的臉上。裴司站在街邊點了支煙,看著那輛載著她的豐田消失在巷尾。
老大,索溫那邊......阿彪欲言又止。
不急。裴司吐出一口煙圈,煙霧中眼底寒光凜冽,先讓何家陪他玩玩。
煙霧繚繞中,他眯了眯眼,腦海里莫名閃過溫梨那張帶著幾分嬌嗔的臉。
他嗤笑一聲,掐滅了煙。
「回酒店。」
曼谷的夜色像融化的黃金,從酒店落地窗俯瞰,整座城市燈火璀璨。裴司站在窗前,指間夾著的香煙已經燃到盡頭,煙灰缸里堆滿了煙蒂。
他掐滅最後一支煙,轉身看向那張凌亂的大床。
裴司皺了皺眉,腦海里卻莫名閃過溫梨身上的氣息,玫瑰混著荔枝的甜香,還有少女特有的乾淨味道。那晚在曼谷酒店,她蜷在他懷裡睡著時,髮絲間飄散的也是這種香氣。
電話就擺在床頭,黑色的機身泛著冷光。裴司盯著它看了幾秒,鬼使神差地拿起聽筒,撥通了溫公館的號碼。
——
夜已深,溫公館的書房內只亮著一盞昏黃的檯燈。
溫慕雲坐在寬大的紅木書桌後,金絲眼鏡下的目光沉靜如水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,他伸手接起,聽筒里傳來索溫急促的聲音。
「溫大少,裴司已經知道我們見面的事了。」
溫慕雲唇角微勾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,「這確實有些麻煩。」
索溫的聲音透著幾分焦躁:「他放話說要斷我的貨!溫大少,我們之前談好的合作……」
「別急。」溫慕雲打斷他,語氣溫和卻不容置疑,「裴司那邊,我會處理。至於馬尼拉的貨,溫家答應你的,一分都不會少。」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索溫似乎稍稍冷靜下來:「溫大少,你確定能搞定裴司?」
溫慕雲輕笑一聲,鏡片後的眸光微閃:「在泰國,有些事……未必需要親自動手。」
掛斷電話後,溫慕雲緩緩靠回椅背,指尖輕輕摩挲著桌面。
他拿起另一部電話,撥通了一個號碼。
「阿泰,事情安排好了嗎?」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男聲:「大少放心,人已經就位,明晚何少霆一定會『意外』死在索溫的地盤上。」
溫慕雲淡淡「嗯」了一聲,掛斷電話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著夜色中的香港。
他本想借裴司的手除掉何家坐收漁翁之利,可裴司千不該萬不該碰溫梨。
何家在泰國的勢力龐大,一旦何偉雄認定兒子死在裴司手裡,裴司就再也回不了香港。
溫慕雲輕輕推了推金絲眼鏡,唇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。
翌日,曼谷。
何少霆摟著兩個衣著暴露的舞女,搖搖晃晃地走出私人會所。他喝得滿臉通紅,肥胖的身軀幾乎壓垮了身旁嬌小的女伴。
「何少,今晚去我那兒?」其中一個舞女嬌笑著往他懷裡蹭。
何少霆咧嘴一笑,油膩的手掌在她臀上狠狠捏了一把:「去,當然去!本少爺今天高興!」
他剛邁下台階,突然,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劃破夜空!
一輛黑色轎車猛地衝上人行道,車門拉開,兩個蒙面人跳下車,動作極快地逼近何少霆。
「你們幹什麼?!知不知——」
何少霆的怒吼戛然而止。
「砰!砰!」
兩聲槍響,何少霆肥胖的身軀轟然倒地,鮮血瞬間洇紅了白色西裝。兩個舞女尖叫著四散逃開,而那輛黑色轎車早已揚長而去,消失在曼谷的夜色中。
半個小時後,何偉雄的車隊急剎在會所門前。
車門猛地推開,何偉雄踉蹌著衝下來,雙眼布滿血絲。他死死盯著地上那具被白布蓋住的屍體,白布已經被血浸透,黏膩地貼在地上,勾勒出何少霆臃腫的輪廓。
「誰幹的?!」何偉雄的聲音嘶啞,手指顫抖著掀開白布一角,何少霆那張肥膩的臉已經慘白,眉心一個黑洞洞的槍眼,凝固的驚恐還殘留在臉上。
「何爺……」手下戰戰兢兢地遞上一枚彈殼,銅質彈殼底部,赫然刻著索溫幫派的標記,一條盤踞的眼鏡蛇。
何偉雄捏著那枚彈殼,指節發白。
索溫……
他忽然想起這幾日裴司的反常。
「裴司……」何偉雄的牙齒幾乎咬碎,眼底的怒火燒得通紅。
索溫不過是條看門狗,沒有裴司授意,他敢動何家的人?!
何偉雄猛地將彈殼攥進掌心,鋒利的邊緣割破皮肉,鮮血順著指縫滴落。他抬頭,聲音冷得像淬了冰:「傳話下去,我要裴司的命。」
=======================
34 局中局
曼谷的雨來得又急又猛,豆大的雨點砸在酒店玻璃上,發出噼啪的聲響。
裴司站在落地窗前,指間夾著一支煙,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繚繞。電話鈴聲突兀地響起,他伸手接起,聽筒里傳來阿彪急促的聲音。
「老大,何少霆死了。」
裴司唇角微勾,眼底閃過一絲冷意。
「怎麼死的?」
「兩槍,眉心一槍,胸口一槍,用的是索溫幫派的槍。」阿彪頓了頓,聲音壓低,「何偉雄的人已經查到彈殼了,現在整個華人街區都在傳,是您授意索溫乾的。」
裴司低笑一聲,指間的煙灰輕輕一彈,落進水晶煙灰缸里。
「傳得倒快。」
阿彪猶豫了一下,又道:「何偉雄放話了,要您的命。」
裴司沒說話,目光落在窗外被雨水模糊的霓虹燈上。何少霆的死在他意料之中,溫慕雲的動作比他預想的要快。他故意讓索溫假意投靠溫慕雲,演了一出「背叛」的戲碼,就是為了讓溫慕雲放鬆警惕。
現在,何少霆死了,用的是索溫的槍,矛頭直指他裴司。
何偉雄不是傻子,溫家在這個時候認回他這個「二少爺」,絕不是為了認祖歸宗。溫家和何家做的什麼生意,何偉雄心知肚明。現在兒子死了,他第一個懷疑的,自然是裴司。
「老大,要不要先撤?」阿彪的聲音透著緊張。
「不急。」裴司語氣平靜,「讓索溫按計劃行事。」
——
溫公館,書房。
溫慕雲坐在紅木書桌後,金絲眼鏡下的目光沉靜如水。電話里,索溫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:「溫大少,事情辦妥了,何少霆已經死了。」
溫慕雲唇角微勾,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:「做得乾淨嗎?」
「絕對乾淨。」索溫壓低聲音,「用的是我幫派的槍,何偉雄現在肯定以為是裴司指使的。」
溫慕雲輕笑一聲,鏡片後的眸光微閃:「很好。」
掛斷電話,他緩緩靠回椅背,指尖摩挲著桌角。
何少霆一死,何偉雄絕不會放過裴司。而裴司一旦死在泰國,溫家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手何家在菲律賓的生意。
至於溫梨……
他垂眸,眼底閃過一絲晦暗。
——
曼谷,何家莊園。
何偉雄站在靈堂前,臉色陰沉得可怕。何少霆的遺像擺在正中,照片里的年輕人笑得油膩又愚蠢,如今卻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。
「裴司……」何偉雄的指節捏得發白,眼底的怒火幾乎要燒穿理智。
他猛地轉身,對身後的手下厲聲道:「給我查!裴司現在在哪兒?!」
手下戰戰兢兢地遞上一份文件:「何爺,剛剛收到消息,裴司今晚會去碼頭,說是要見一批貨……」
何偉雄冷笑一聲,眼底殺意凜然。
「備車。」
夜色深沉,曼谷碼頭籠罩在濃重的霧氣中。
裴司站在貨櫃旁,指尖的煙在黑暗中明明滅滅。阿彪站在他身後,低聲道:「老大,何偉雄的人已經盯上來了。」
裴司「嗯」了一聲,神色平靜。
遠處,幾輛黑色轎車無聲地駛入碼頭,車燈刺破霧氣,照出何偉雄那張陰沉的臉。
裴司抬眸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「來了。」
碼頭的探照燈刺破雨幕,何偉雄從車裡跨出來,鋥亮的皮鞋踩在濕漉漉的水泥地上。他身後十幾個馬仔齊刷刷下車,清一色黑西裝,腰間鼓鼓囊囊別著傢伙。
裴司倚在貨櫃邊沒動,指尖的煙燒到盡頭,猩紅的火點映著他冷峻的側臉。阿彪和幾個手下裝作慌亂地往他身邊靠,手按在腰間,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。
「裴司!」何偉雄的怒吼混著雨聲砸過來,眼裡的血絲在慘白的燈光下格外瘮人,「把我兒子還來!」
裴司慢條斯理把煙頭碾滅在貨櫃的鐵皮上,金屬發出「嗤」的輕響。他抬眼,語氣平靜得可怕:「何叔,節哀。」
「節你老母!」何偉雄猛地從後腰掏出把黑星手槍,槍口直指裴司眉心,「索溫是你養的狗!全曼谷誰不知道?!」他手指發抖,扳機扣得咔咔響,「我待你不薄啊裴司……馬尼拉的生意讓利叄成,連溫慕雲都沒這個待遇!」
雨水順著裴司的眉骨往下淌,他笑了笑:「何叔,您這就不講道理了。」他攤開手,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,「索溫上星期就叛了我,轉頭投了溫慕雲,這事道上誰不知道?」
何偉雄的槍口晃了晃,貨櫃陰影里突然傳來「咔嗒」一聲輕響。何偉雄猛地回頭,只見索溫帶著二十幾個馬仔從貨堆後走出來,每把槍都對準了何家的人。
「何爺,」索溫咧嘴一笑,金牙在燈光下泛著冷光,「您兒子真不是我殺的。」他扔了一盤錄音帶丟在何偉雄腳下,「但我知道是誰下的令。」
錄音機「滋啦」一聲開始轉動,溫慕雲溫潤的嗓音混著電流雜音傳遍碼頭:「……何少霆必須死在索溫的地盤上,用他們的槍。」
何偉雄的臉色瞬間慘白。
索溫吩咐手下把備用的錄音帶放進便攜錄音機里,機器沙沙轉動,溫慕雲溫潤如玉的嗓音在雨夜裡格外清晰:……何少霆必須死在索溫的地盤上。
何偉雄的臉色瞬間慘白,手裡的黑星槍管微微發顫。他猛地一腳踹翻錄音機,塑料外殼在水泥地上裂成兩半。
溫、慕、雲——他咬牙切齒地擠出這叄個字,額角青筋暴起。
裴司慢條斯理地從西裝內袋掏出一張照片,兩指夾著遞過去。
照片上,溫慕雲正與索溫在曼谷的茶樓密談,金絲眼鏡下的笑意溫和依舊,指尖推過去的信封鼓鼓囊囊,不用猜也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。
「何叔,溫慕雲要的不只是何家。」裴司的聲音混著雨聲,「他要借您的手除掉我,再吞了您菲律賓的賭場和……那條水上通道。」
何偉雄的槍「啪嗒」掉在地上,他佝僂著背去撿。
裴司彎腰先他一步拾起那把黑星,熟練地退出彈匣看了看,又「咔」地推回去。他走到何偉雄面前,把槍輕輕塞回對方顫抖的手裡。
何偉雄的胸口劇烈起伏,他突然抬手一槍打爆了頭頂的探照燈!玻璃碎片混著火星四濺,碼頭瞬間陷入昏暗。借著月光,只見他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裴司:你他媽也不是好東西!這局做得漂亮啊……讓老子白髮人送黑髮人!
貨櫃陰影里傳來整齊的拉槍栓聲,裴司的人馬從四面八方圍上來。阿彪趁機湊到何偉雄耳邊低語:何爺,我們老大要是真想動您,您現在早該和令公子黃泉相見了。
裴司突然摘下被雨水打濕的西裝外套,隨手扔給手下。白襯衫下精壯的腰身上,赫然纏著一圈繃帶。
溫慕雲雇的越南仔,他扯開繃帶露出猙獰傷口,冷笑,何叔,現在您還覺得我和他是一夥的?
何偉雄的槍口終於垂了下來,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,突然暴起一腳踹翻旁邊的油桶,鐵桶滾進海里濺起巨大水花。
你要什麼?他喘著粗氣問。
裴司從索溫手裡接過一支鋼筆,在照片背面寫下一串數字。
何叔,馬尼拉賭場的叄成股份您自己留著,換溫慕雲的命。他將照片塞進何偉雄胸前的口袋,指尖輕輕點了點,至於那條水上通道……
遠處突然傳來警笛聲,紅藍警燈刺破雨幕。
何偉雄的手下頓時騷動起來,裴司卻紋絲不動,反而湊近他耳邊低語:……就當給令公子的陪葬品。
警笛聲越來越近,何偉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:我要溫慕雲的人頭祭我兒子!
裴司後退兩步,在警車衝進碼頭的瞬間,帶著人馬隱入貨櫃迷宮。
最後一瞥中,他看見何偉雄正對著趕來的警察舉起雙手。
【未完待續】

回复

使用道具 举报

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| 立即注册

本版积分规则

热门排行
图文推荐